黛玉落红记

  秋来何事最关情,残照西风落叶声。静对婵娟怜素影,藉题芳菊托丹诚。孤鸿久渺乡关信,檐马无因向夜鸣。怅抱幽怀谁共诉,隔墙风送笛声清。

自黛玉呱呱坠地,便命途多舛,自记事起,自己就与茶铛药灶相伴。妈妈离开这个世界以后,家境凄凉,加之疾病忧愁,荏弱之身,更那堪情思缠绕,她常想自己虽只十二芳龄亦恐不久于人世了。

俗话说红颜薄命,想自己纤纤丽质,美貌无双,又岂能不遭天妒。只是命运如此不公,不甘就此抱恨辞世,况过几日就要离别可爱的家,离别老父千里投亲,故倍感凄凉,忍不住学那古人将情愁爱恨寄予纸笔,不知后人见了的墨迹泪痕,可肯为自己洒一两滴情泪否。

黛玉赴京,乃外祖母所召。外祖母系出金陵史家而嫁于贾氏,人称史太君。

贾氏为金陵巨族,钟鸣鼎食,赫赫有声势,凡过金陵城下者,没有不知贾府的威势。贾氏祖上几代贵显,到宁、荣二公,分为两支。宁公死后,其子贾代化袭了官职,生两子:长子名敷,已夭;次子名敬,喜好修行不老之术,不理家务,生子名珍,孙名蓉,现今居住宁国府。荣公死后,其子贾代善袭了官。贾代善就是黛玉的外祖,已早逝,生有二子:长子名赦,即黛玉大舅父;次子名政,即黛玉二舅父。大舅父为人平静中和,现袭官家居。生子名琏,已经成年,有些小本事,现襄理荣国府家政。二舅父方直端正,酷好读书,朝廷因爱其才,特赐以主事之职,今已升至员外郎。早年生一子,名珠,年未满二十便辞世了。大女儿,名元春,因贤孝才德,已选入宫中。过了几年又生一子,一生下来,口中即衔彩玉一枚,并镌有字迹,于是取名宝玉,聪明灵慧,俊秀温柔,就是不喜读书,只喜与姊妹们厮混,故二舅父不甚爱惜,而外祖母则视若性命,听说现在已十几岁了。

其父林如海曾对她说,此子诞生,实在奇特,将来是龙是蛇,全看贾府气运何如。

若能改其旧性,继承其父诗书之业,或犹可为顶天立地男子,否则,不过酒色之徒耳。在黛玉想来,其人既衔玉而生,必秉有天地清明灵秀之气,结局或不至趋于恶劣,但也只是自己的揣度之词。

夕阳西下,倦鸟投林,薄暮笼罩。黛玉轻衣薄衫,伫立窗前,想明日既于这一切作别,不禁悲从中来,更想不知何年何月能与阿父相见,两行情泪已湿了衣襟。

黛玉自襁褓以至于今,未尝一日离开过阿父,阶前斗草,篱下莳花,阿父引为笑乐。如今不但不能报答阿父反而成了离巢之燕,此后膝前承欢,更有何人?

正自情思昏昏,忽觉小腹间一股热流涌出。“不好了”黛玉暗叫一声,双手捂住两腿间,竟往阿父书房跑去。

如海夙好读书,终月尘首伏案,不以为苦。此刻正手捧一卷闭目沉思。突见女儿手捂下腹,紧咬朱唇,娇羞欲泪的模样,放下书卷,伸手将女儿揽入怀中放在自己的腿上,轻声问道:“我儿哪里不舒服了?”黛玉将滚烫的脸颊埋入阿父的颈窝低语道:“那里,又流血了”。如海半响没有出声,黛玉微抬臻首瞄了阿父一眼,见阿父似未明白自己所言,只得又将脸颊藏进阿父的颈窝,抓了阿父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微语道:“那里。”如海终于明白这是女儿的月葵来了,一瞬间心里既高兴又伤心。高兴的是女儿终于成人了,伤心的是女儿六岁失母,没有享受到母爱的温情,连这种女儿家私密的事情都要依赖父亲,他知道女儿已经到了害羞的年龄,向自己的父亲诉说这等事情,真是太难为女儿了。而自己对这种事情又知道多少呢?他又记起了黛玉第一次来月葵时的情形,女儿趴在自己怀里娇羞的哭泣,而他只知道用毛巾沾了温水擦拭,黛玉在床上躺了五天,他帮女儿擦了五天,由于擦的次数太多黛玉娇嫩的小花瓣疼了好几天。如海好一阵心疼,他给黛玉出点子,叫她问一问家里的老女佣张妈或其他丫环,黛玉竟羞愤地说“阿父,你好没来由,让阿父知道已是羞死人的事情,再让外人看了去女儿便不要活了。”然后一个人在卧室里哭了半天。

如海没办法,只有求助于书本,原来事情倒很简单,只是当他想到女儿每个月都要来这么一次的时候,为此很是烦恼了一阵。

今天是女儿的第二次。

如海把女儿抱在怀里好一阵怜惜,温柔地问道:“我儿,你怎么不到时间就来了,我算算还要十来天呢。”黛玉头也不抬,弱弱地道:“我不知道。”如海叹了口气说:“你一定是近几日想的太多,气结于心,导致月葵早至。”如海抱着黛玉站起来,将女儿轻轻地放在床上,从箱子里拿出早先准备好的物事,然后轻轻退下女儿的中衣。

女儿自小腹以下赤裸着,两条腿又细又长,在灯光下就像雪白的瓷器,阴户已经微微地隆起,雪白的阴户上竟有毫茎数根,颜色淡淡的。女儿的脸朝着床里边,如海看不见她的表情,两条腿微分,由于紧张绷的直直的。如海看见女儿的两片阴唇紧闭着,但阴道口却微张着,仍有血迹渗出。如海感觉到自己阴茎在勃起,他想起了死去的妻子,想起了妻子的阴户,想起自己趴在妻子身上时,阴茎贴伏在阴户上那种柔软湿润温热的感觉。“阿父——”女儿的声音将他惊醒,一阵羞愧,他感到自己的脸上有一团火。他手忙脚乱地为女儿清理完,又拿了一条干净的中衣为女儿换上。黛玉从床上坐起来,脸上红红扑扑的,一双亮晶晶的绣眼看着阿父。似乎窥破了阿父的秘密。

夜已央,如海躺在床上辗转发侧无法入睡。他的脑海里浮现着黛玉娇美的阴户,挥之不去。阳物仍然坚硬,他用手抚弄了几下,觉得一点都不舒服,于是就想起了亡妻的手,想起每天早晨坚挺的阳物在爱妻手中跳动的感觉以及接下来的旖旎风情。多少年了啊!他以为自己的欲念已经随着爱妻一起死去了,没想到今天竟被自己的女儿再次勾起。她知道女儿的聪慧,虽然只有十二岁,但她刚才一定发现了自己的秘密。欲望在羞愧中发酵膨胀。在这如火如荼的欲望的煎熬中,他一会想着爱妻,一会又想女儿。黛玉虽然体弱多病,但又貌似天仙,自己从小对她呵护备至,养成了她不食人间烟火性子,贾家财大势大,人口密集,其间有多少钩心斗角的事情啊!像黛玉这样不理人间事故的弱女子将如何自处啊。如海闭目沉思良久从床上起来,只穿中衣出了卧室,穿过静静的书房,来到黛玉的房门前,侧耳听了一阵,屋里静悄悄的,女儿肯定已经睡了。他走过庭院,来到佣人住的北厢房,在一扇门前站定,抬头望望天空,然后轻轻敲敲门,过了好一阵,里面问:“哪一个?”如海低沉地应道“是我!”接着是悉悉索索的声音。门打开了,一个女人惊呼一声“老爷!”如海看见女人只披了一件长衫,脖颈白花花的。“你到我房里来一下。”说完如海转身就走。丢下女人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这个女人叫李香兰,24岁,是他妻子嫁过来时的陪房,由于如海对爱妻情深似海,不愿再染指别的女子,所以将她嫁给了家里的下人张福,这张福其实根本没福,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享用不到一年就在和别人争斗时被一刀捅死。留下个俏寡妇独守空房。据如海多年观察,这寡妇到是守的挺正,丈夫死后,少言寡语,只埋头做事,从不理会那些风言风语,如海觉得她是个靠得住的人,所以这次黛玉千里投亲就让她随行。

李香兰战战兢兢地走进林如海的书房,由于如海平时不苟言笑,很少和她说话,所以内心里挺怕老爷的。这么夜了老爷不知找自己什么事情,她倒不怕老爷沾她的身子,自己本来就是他的女人,清清白白的身子他都不要,现在自己已经是开败了的花、弄脏了的水他还会要自己吗?女人这样想着时心里就有些哀怨。

“老爷!”女人低低地叫了一声。

如海好像从女人的声音中察觉了那丝忧伤。他抬头看了一眼女人,长衫掩盖不了她凸凹有致的形体,因为刚从床上爬起来,散着头,低眉顺眼的,如海觉得自己从没有仔细看过她。原想让她嫁个男人好好过日子,没想到……要不她该是自己的小妾。想到这,如海破天荒地站起来,指着一把椅子说:“你坐下说话。”

女人犹豫着,仍然站着,低着头,两手交织着放在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