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之躯与仙人之力

  ‘一个颓败的国度,总有一群卑鄙的小人--和一群忠实的奴材。’
皇甫嵩坐于望敌楼上,听着围城黄巾大将黄卫纵马在城下朗声说道。两边将士听了,立即齐声大骂,唯皇甫嵩默不作声。
此人通晓兵法,算无遗策,又骁勇善战,而黄巾贼中,竟有如此人物。天下人物之中,多的是人才,汉室能推出来迎敌的,却只寥寥数人,忌材,永远是一个皇朝的致命伤。
黄卫淡淡道:‘我再问一次,皇甫将军降是不降?’
皇甫嵩站了起来,在城上观之,围城之军将城下围得水泄不通,朗声道:‘本将宁死不降。’
黄卫一声冷笑,道:‘我敬将军乃大丈夫,岂知却是愚狗一条!’
城上众将正要叱喝,忽报:‘黄巾有细作在城中,大开城南大门!’正当皇甫嵩脸色一变之际,城外远远见到一旅军马,急速奔至,那绛红帅旗上,大书‘尚’字。
‘又是一头讨厌的狗。前军别乱,继续围城,待杀入城中的军马大开正门。
我率后军迎敌。’
黄卫勒马回身,来到阵前,只见来军数以万计,领军的那将却甚是年轻,不由笑道:‘汉室竟无人至此,竟以小子带兵,今天真是眼界大开。’
那人哈哈一笑,策马卓立阵前,道:‘对,以将军之能,对如何破我这支远来疲惫之军应该了若指掌吧?’
黄卫听得一愕,给对方看穿了心事,缓缓道:‘能够破地公、人公将军两队人马,果然不简单。你这军蓄锐已久,只是待我围城之际,才蓦地发难吧?’
那人却叹道:‘将军早有弓箭盾阵,又分前后军,布以方圆之阵,前可攻退可守,我纵有匈奴的无敌铁骑,也难破将军的阵法吧?’
黄卫道:‘你拖延时间,是想待城中汉军杀出重围,夹攻我方?’
那人转过头去,瞧着远处的一脉青山,道:‘天公将军何在?’
黄卫见他神色,脸色微变道:‘你。。。不是殷秀。’
那人笑道:‘对,在下姓徐名庶,不过山村野夫。黄将军既知我军之策,何不立即回军救驾?’
黄卫道:‘你可知我为何入黄巾反汉?’
徐庶点头道:‘愿闻其详。’
黄卫举起手来,指向青天,道:‘我信天,而天就在张大人这边。’
天?天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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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里!
赵云飞身而入那帐篷之中,赫然是被换了一身白衣,平躺于一写满奇文异字的巨石上的尚瑄。
这里是张角大寨的东面。但赵云已无暇理会周遭的危险,专注力全落在帐中的娇娆身上。
尚瑄玉容上平静无波,睡态甚是安详,脸颊上却是苍白之极。
这是什么邪物?
他正要唤醒尚瑄,背后传来脚步声,还听得有人说道:‘赵大人远来辛苦,现在就请你作个见证。看我如何施展大能。’
赵云回过身来,那人正是将尚瑄生擒的王玄。‘老淫贼!看枪。’他冷笑一声,手中长枪直往对方攻去。
王玄公然不惧,手中拂尘一扬,抵住了赵云能力敌百人的精湛枪法,大声笑道:‘血肉之躯,难抵仙人之力。’
‘我的偶人,起来!’
赵云将枪一振,往后一跃,心中却是一震,只见尚瑄在王玄的使唤下,俏然而起,缓缓张开双目,不由叫道:‘尚姑娘!’
尚瑄却视若无睹,移到王玄身前,盈盈跪下,似在向他施礼。
王玄轻抚着尚瑄秀美无伦的脸颊,将腰间木剑交了给她,笑道:‘用这剑,把他宰了!’
尚瑄缓缓点头,一对美目罩定了赵云,碧瞳之中闪着异光,拿起木剑,赤着玉足,直往他攻来。
赵云使长枪架住木剑,愕然道:‘尚姑。。。尚姑娘!你认不得我了?你。。。

尚瑄木然不语,玉容冷漠如冰,木剑的攻势却极是凌厉,最教赵云吃惊的是她远超平常的巨大力量。
那美妙的身段化作无数美丽的姿态,木剑在她的运使之下,招式虽美,却招招杀着,轻易的将赵云压在下风。
他一因疲累、二因不敢伤害尚瑄,一时间完全不知应如何下手。
又过了十多招,赵云虽全力守御,仍遮架不住,哼了一声,木剑贯胸而入,尚瑄玉腿一扬,将他踢得直飞出帐,滚倒地上。
‘拿住了!绑到木牢中。’
王玄令人将受伤的赵云收押起来,回到帐中,尚瑄早跪坐一旁,等候他的指令。王玄笑了一声,坐到帐中的床上,道:‘过来。’尚瑄立即俏然起立,来到王玄的身边跪下。
王玄探手到她那轻薄的白衣中,轻揉着她如粉玉柔软的乳峰。尚瑄苍白的脸上染上红晕,到王玄的手捏上了她桃红的乳尖时,她轻吟一声,挨在王玄的怀中细细喘息,那花容娇美无伦。不愧是至阴之质,只有这种资质的女子,才能长成这种天香国色。
尚瑄玉手一探,摸在王玄那衰老的男根之上,温柔的又按又摸,身子同时凑得更近了,一边爱抚着王玄的下体,一边将玉乳送到他的咀边,让王玄能同时以口鼻身感受到她这副胴体的惊人诱惑力。
王玄张开满是黄齿坏牙的咀,用力咬啜着那对鲜艳如仙桃的乳尖,一手探进她下摆之中,掰开粉嫩的女阴,玩弄着她的玉户阴核。
尚瑄娇吟连声,细腰在王玄一口双手的玩弄下剧烈的扭动款摆,将柔软玲珑的身体不断的摩擦挤压在王玄的身上,在白衣的覆盖下,隐见玉户处淫水潺潺而出,一个妙龄美人,在一老者怀中扭动呻吟,春情横溢,那景象甚是淫邪。
‘小淫娃,待老子修成天书的回春术回复雄风,再来将你治个半死。’
王玄享受过了尚瑄的胴体,将沾满她体内淫水的手收了回来,尚瑄见了,小咀立即放弃与王玄的舌头纠缠,香舌轻吐,舔在王玄的指尖上。
此术之精妙处,在于忘却了自我,却仍有着天生肉欲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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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谋仍在周旋着。
‘放!’
殷秀大喝一声,万支火箭同时射到张角寨中,如火龙下降般,蔚为奇观。殷秀拔出长剑,挺身杀入张角大营之中。令他惊讶的,却是大营的前营中,不见半个人影。
前方一人缓缓移近,殷秀一举,数千把弓同时瞄住了来人。
‘殷秀将军果然不简单,我二弟不才,栽在你手上也在情理之中。’
那声音尖细之极,却回荡在此山谷之中,汉军之中部份人听了,立即全身发软,兵刃掉在地上。
只听得殷秀之旁,一把娇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道:‘可用战鼓声破之。’说话者身型娇小,脸目俏丽,不是宛儿是谁?
殷秀昨晚回到帐中,正沉思应付张角妖术之法,岂知宛儿已知他心事,还依自己所学,向他道出。
此等妖术,全在召唤鬼神之力,必须设牺立坛,方可使动。
‘擂鼓!’
一阵阵鼓声响起,那些受到影响的兵士立即如梦初醒,将兵器重新拾起。
殷秀双目冷冷的瞧着那缓缓移近的身影,一边向身后的宛儿道:‘宛儿,你还不肯告诉我你的真正身份吗?’
宛儿轻轻道:‘一切待救了瑄姐姐再说,好吗?’
‘放箭!’
数千支弓箭同时射出,朝张角的方向直飞而去。
只见张角将手中木杖一扬,地上忽涌出无数人形木块,有近百个,都在他身前挡开弓箭,然后瞧着他这方面直冲而来。
汉军之中,响起一阵惊叫声。
‘传令后军,准备用用火把烧掉他们!别乱!区区木偶死物,有何可怕?’
殷秀的冷静指挥让士兵安定下来,着宛儿在后紧抱着他,使长剑领着前军抵住木人的攻势。
火把纷纷从后面往木人处投去,殷秀则领着前军后退数十丈。
宛儿俏脸朝天仰视着,道:‘张角要变天了。’
殷秀长剑一扬,将木人砍成两半,只见那木人晃了晃,又再回复原状往他攻来,愕然道:‘天变?’
‘火把,放!’
无数火把从后军处掉向木人群处,只见木人遇火即着,化为粉灰。汉军见了立时士气大振,因殷秀的指令每每能化解那骇人的妖术。
就在这刻,天色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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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城。
张角大寨中战声震天,此处的汉军因对方后援被堵,亦已破了城中伏兵,在皇甫嵩的领导下,杀出重围,夹击黄卫。
‘冲!全军配合殷秀的军队杀出去!’
皇甫嵩领着众将,直出城门,从侧面杀向黄卫与徐庶军的战阵之中。
黄卫大刀一挥,荡开徐庶的长剑,道:‘下雨,火计不灵了。’
徐庶长剑一振,淡淡道:‘黄将军认为山上的数千军可以挡多久呢?’
左右尽是兵士杀敌之声,二人身上都染满了身边兵士的鲜血。
黄卫笑道:‘只张大人一人,能抵万军。’
徐庶微一愕然,黄卫大刀已迎面斩至。
城围虽解,胜败仍是未知之数。
一切全看殷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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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如冷水照头淋下,盖灭了汉军大振的士气。
火把尽灭,无数木人再次起来,这些木人不惧刀兵,却力大如牛,令汉军再次陷入苦战之中。
就在殷秀奋战的当儿,张角出现在他前方不远处。殷秀取出长枪,一枪一剑疾冲而去。
宛儿紧拥着他,轻轻道:‘不必理会,这是幻影。’
殷秀错愕之间,长枪搠在张角头上,那影子化为轻烟,消散开去。
‘山上。’宛儿指着大寨前营的上方一处山头,道:‘那祭坛必须依天罡之势而设,只有这山头合适。张角的真身就在那里。’
‘传令,全军退守山下。待我破了张角妖法,听我剑啸之声,立即上山。’
殷秀纵马猛冲,手中两股兵刃运转如舞,在木人群中冲出一条血路,往山上疾驰而去。宛儿在他身后,竟是完全没有受到任何攻击,若论武力,赵云确比他尚逊了一筹,不由把他更紧的抱着,连身边的佩剑也忘记了。
座下马忽地一跃,来到那座山头之上。这个方圆只有数十丈的崖顶,设了个大帐,帐的前面,则是一个方型的祭坛。坛中央站着之人,正是尚瑄。
‘瑄。。。儿!’
殷秀大喜,正要步近,宛儿却一手将他拉住,道:‘秀哥哥,瑄姐姐神情有异。’
‘对,她中了王老师的仙术。’
张角出现在祭坛之旁,再来的,却是无数从四方八面涌来的黄巾兵,堪堪的将他们包围起来。尚瑄一个闪身,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之中。
‘张角!’
宛儿轻轻道:‘先毁了祭坛。’殷秀见到这张角,立时大怒,先是发出一声震天长啸,让对方为这一震之威所慑,右手中长枪或挑或刺,配合着左手长剑全力施展,和宛儿背贴背的站着,殷秀长枪枪势一展,身旁已有数人惨叫连声,溅血倒往后面,反撞倒不少己军。
宛儿剑术虽不及他,但在他全力施为下,仍能从容应付后方的敌人。
张角叹道:‘尚将军确是人中之龙,可惜!’
殷秀又是长枪翻动,扫开了周遭十多人,冷笑一声,将长剑一举,淡淡道:‘可惜什么?’
张角微一愕然之际,上方一阵乱箭射来,包围着殷秀二人的黄巾兵尽数中箭倒地。放箭者,却是沈贤、梁柏所率领的弓箭队,他们依殷秀指示,翻山越岭的在高处埋伏,就是为了这一刻。
殷秀又举起长剑,箭雨骤停。
张角从容的看着手下们倒地,道:‘我只想知道,尚将军凭什么破掉我的法术?’
殷秀正要问身旁的宛儿如何破去加在尚瑄身上的妖术,只听得她冷冷道:‘王玄呢?’
张角和殷秀微一愕然,披着斑斑白发的王玄从帐中移了出来,道:‘丫头!
看来你就是那个破掉我黄天术的人。当日我实在看走了眼,本来应该杀了你。’
‘对,那天要不是你用易容术,我也认不出你。’
殷秀大讶,他们。。。竟已见过面吗?
宛儿神色变化起来,再次化作那个曾令殷秀彻底迷醉的女子,王玄和张角同时脸色变,只听见她一字一字徐徐的道:‘这就是天命,今日王玄你必然死于此地。五十年前你害死了你师妹,就注定你今天难逃此劫。’
殷秀看着‘宛儿’的惊人突变,登时呆了起来。事实上这情形不止发生了一次,只不过是殷秀自觉是幻觉吧?
‘为什么。。。宛儿你。。。’
‘宛儿’轻叹道:‘有些事的真相,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王玄听得仰天大笑道:‘别以为你练了我那师妹的长生诀儿,就真的成了天师!天星确有变异之数,人亦自有祈禳之法,来!把他们杀了!’
仍是一身白衣的尚瑄疾步闪电移出,手中长剑一扬,直往殷秀刺来。
‘宛儿’已抢到他身前,将尚瑄截住,道:‘先杀张角!破了他妖法,让你手下上山。’
殷秀已无暇追问真相,点了点头,长枪一挺,直刺张角。
张角哼了一声,正要召唤木人,一支长枪从另一方直飞过来,在殷秀的长枪触及的一刻,直透张角的心窝处,带着一道血雨穿出。
好惊人的手劲。
杀人者填命,是恒常吗?他会是个例如者吗?为何为官要思急流勇退,是要明哲保身,还是逃避这劫数?
殷秀有些茫然的看着倒地的张角,随着这‘大贤良师’的消失,黄巾将成为过去。
不,还有一个祸根。
‘宛儿’神情一动,道:‘赵云?’
殷秀回过头来,却见一个与自己年龄相若的青年自帐后方处步出,二人目光交击,对望一眼,都是会意的直扑王玄。
就似张角之死并没有带来什么影响,王玄虽被尚、赵二人迫得左支右绌、狼狈不堪,却一声狂笑,向后猛退道:‘雨水已够,大洪山泥将至,我等着看汉军如何被水所淹。’
‘宛儿’哼了一声,将尚瑄迫开,举剑直往王玄追去,殷秀见状忙高声想将‘宛儿’唤回,只听得她高声叫道:‘殷秀,我就借你妻子凡躯一用。我放入你怀中的帛书,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山下果有山洪暴至,连着沙泥碎石,一同冲下,一拥而上的汉军尽数淹没在大水之中。惨叫惊呼在山下响起,但转眼间又消失了。
此战对汉军没有败、也没有胜。但黄巾已灭,围山的一万汉军对朝廷,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数字。
汉制论功,以人头计算,敌死一人我死一人,谓之‘功过相抵’。
如此看来,殷秀当为首功,杀张角一人,精神领袖被毁,已抵得上灭掉十万黄巾。
但仇人已灭,剩下来的一切名誉,那价值是什么?
殷秀如痴似呆的看着‘宛儿’飞跃而去,背后一阵兵刃声响,却是赵云和尚瑄战在一起,赵云似怕伤了他妹子,只守不攻,赵云哼了一声,被尚瑄击得倒到一旁,伤上加伤下,再也无力站起。
对殷秀而言,他知道自己败了,他无力追回宛儿、更无力破去妹妹尚瑄身上的妖术。看着尚瑄的剑缓缓迫近,他心中只有无尽的懊悔和痛苦,他要下手将她杀掉吗?
殷秀长剑一挥,竟是轻而易举的挑开了尚瑄的剑,他猿臂一伸,已将尚瑄制住,令她再动弹不得。
我的瑄儿啊,你要什么时候才醒过来呢?
尚瑄苍白的脸上竟现出一丝红晕,娇哼一声,竟就这样紧缠着哥哥,在崖上滚至崖边跌下。赵云大吃一惊,却只能白白看着二人落到深达百丈的大水之中,然后消失不见。
站起来。。。我要必须站起来!
‘混帐!可恶!’
赵云胸前的大滩血迹说明他正大量失血,身体再无力支撑他救人的意志,最后一阵晕眩之下,倒在地上。
尚姑娘,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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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回
天下分崩劫后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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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
当朱隽的大军踏进这水势渐退的山川,刘、关、张三人也随之而来,岭下死者无数,但殷秀等人却是一个不见。
找到的,只有张角的首级。
刘备蹲坐在那祭坛所在的山崖边,看着山下那道滔滔不绝的江水,徐徐将酒平洒于地上,淡淡道:‘仲优,这是为兄敬你的。’
他就如天上的一道流星,一闪而逝。留下来的只有半刻的惊喜。
有时他也在怀疑,这位从天而降的少年,是否来自上天的神祗,为大汉免去了一场劫数。
‘那位姓赵的兄弟醒了没?’
殷秀。
很快、很快,这个天下就会将他忘记,但独有他刘备,不会忘记。
刘备的目光落到正卧在帐中的少年将军身上。
这个赵云,令他找到了殷秀的一个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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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之乱终以张角之死划上句号。
另一段故事又再开始:东汉长期的外戚、宦官的斗争。汉末衰败之象已然表现纷澄,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是天意、命运、气数使然;还是人性本来就是矛盾斗争?
忠臣呢?
朱隽得罪棹臣被贬为庶民、皇甫嵩被削去兵权送回田里、卢植因谮被杀、殷秀不知所踪、章由因操劳过度而病死于代州。
还有一群藉藉无名,刘备、关羽、张飞、赵云、徐庶等,在一年之间为平黄巾之乱拚命杀敌,满腔热血一心为汉,到头来,得不到半点朝廷的信任,仍是一群藉藉无名的小卒。
这些人屈屈不得志的结果就是,承认东汉的时代已经坏灭,然后乘势而起,好重新去打造出自己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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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花起落、潮涨潮退,如他的人生般,有过成就的巅峰、有过彻底的坏灭。
到头来,便如浪花般消散而去,无影无踪。
人生起落有常,到达事业的巅峰,然后摔下来,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天下人都一定以为他死了,这样也好,免去了不少烦恼。
是天意吗?应死的死不了,不该活还是活了下来。
殷秀将猎来的野鹿去皮起肉,一块块的在火上烤。
背心忽然传来一阵‘呼呼’的破风声。
来了。。。
殷秀暗叹一口气,蓦地站起,回身将一颗迎面掷来的石头。下一刻,他看见本来正静躺在地上的妹妹尚瑄已弹了起来,看似娇柔无比的纤手玉足,正以她从前无法施展出的惊人武技向他袭来。
他不可以丢下她,不可以留住她,更无力杀死她。他本来应该任由自己和妹妹淹死江中,这就一了百了。
但他还有牵挂。
‘啪!’
颈后受到殷秀那手掌一劈,尚瑄浑白如雪、柔滑如脂的脸颊上精莹剔透的蓝睛儿往上一翻,昏倒在殷秀怀中,此刻闭上双目的尚瑄,便如睡着一般无异。
殷秀不由想起那邪门道士王玄,痛心疾首起来,莫非他和瑄儿就只能这样活一辈子,或是等待瑄儿亲手将自己杀死?那个借用了宛儿身躯的女子,真的会完璧归赵吗?
难道天会要他俩个孤儿痛苦的活下去吗?
‘唔。。。’尚瑄忽地一声低吟,秀眸徐徐张开,眼神里很快便搜索到殷秀的身影。正当殷秀以为她又要施袭时,尚瑄一声嘤咛,投入了他怀中,脸颊上浑然潮红,那薄薄的单衣掩不住其中起伏有致的峰峦胜景,两团软肉在那细细娇喘之中轻轻抵住了殷秀的胸口,这脸上的动人情态只有发情的女子身上才会出现。
殷秀忽地脑袋一热,却是因为他不仅猜到了王玄的妖术不单控制了尚瑄的神智,还控制了她的肉体,由此推之,瑄儿她一定早已向那老妖道献上了身体,甚至是妖道之外的黄巾贼子。此刻虽是温玉在怀,殷秀却是脸色发青,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纵使。。。纵使他一早已预料到这种结果。
每一个决定都意味着一些取舍和牺牲,而眼前的,正是那抉择的苦果。
‘主人。。。’尚瑄发出一阵甜腻的轻唤声,浑身散发着慑人魅力的柔软娇躯在殷秀怀中轻摇款摆,以少女身上最具诱惑力的雪肌玉峰在哥哥怀中轻挤柔压着,即使对方是自己的亲哥哥。
殷秀无言的看着以往清秀绝俗的妹子在自己怀中卖弄着她的冶艳风情,看着她朱红的樱唇中那如花般醉人的淡淡甜香,却自然而然的联想到那老妖道正用他那对班纹满布的手在这美丽胴体上放肆抚弄、那张苍老鄙陋的脸在与妹妹的红唇纠缠的丑态,无名火起之中,更有着一种强烈的酸味。
这是什么?除了悔恨之外,他还在妒忌?
尚瑄温软的手已拉着哥哥的手探进那一衣轻薄的白纱之中,让那只大手轻柔的在高挺白晢的酥胸上按揉着,本来澄明如水的蓝眸,此刻却如火般热情的注视着他,小咀轻喘着道:‘主人不是喜欢这样玩小淫娃的吗?’她衣襟已是全开,胸口上光芒闪烁,银铃声随她扭动而清脆的响起。
小淫娃!我最美丽、最宝贝的妹子竟然自称作小淫娃!殷秀看着那系着银铃的链子,却生出一阵莫名的愤恨,探进了妹妹衣内的大手一下子粗暴起来,将那浑圆的美乳扭成各种形状。尚瑄在他粗野的动作,娇体发抖,颤声道:‘喔。。。
主人。。。小淫娃有点痛。。。’
殷秀闻言微一错愕,醒了过来,他在做什么?竟然将对王玄的恨意发泄在无辜的尚瑄身上?他轻轻挣开她,颓然跌坐地上,他不知道妹妹这种欲望和需索会持续多久,只见尚瑄却已分开双腿,夹着他腰,一对纤手从后抱着他的头颈,腻声道:‘主人请吃。’
吃?满怀的温热和香气令殷秀一阵迷惘,只见妹妹那对越见丰满的乳峰已耸然脸前,那对美乳成一完美的弧月曲线,曲线的顶端上挂着两点嫣红,似发着光的吸引着他的视线,阵阵体香加之柔柔轻唤,殷秀不由自主的张开大口,将妹妹的一颗樱桃轻轻咬啮起来。
‘喔。。。啊。。。主人。。。’尚瑄那神情夹杂了痛苦、快乐和满足,双手紧紧缠着哥哥的头,任让他用舌头牙齿蹂躏自己骄人的美乳,娇吟喘息声断续的透出,正刻的她似已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是男人,都可以如其所好献出身体,任由对方征伐,已不知她那玉腿间,那曾在哥哥面前展示过的处女圣宫,有射进过多少个男人的阳精?
这个小淫娃一定在幻想我就是那老妖道。。。她不是瑄儿,不是我的亲妹子,不再是了,殷秀认定这个事实后,干脆放开了心怀,干脆将自己当成王玄,干脆就尽情玩弄她吧!
对于妹妹曾被多人糟蹋的幻想,殷秀疲乏的神智开始感到无比的兴奋,他的手开始自主的在妹妹身上任何敏感的地方摸索,开始在以前从不敢碰的美丽胴体上发泄着多年来的扭曲幻想,眼内看到的虽是雪肌,却已彷彿看到她在黄巾营之中,接受着不同男人的挑逗玩弄,身体上尽是一双双贪婪的手掌,一对美乳在粗糙无比的手掌下化作各种形状,甚至在小咀之中、花穴之中抽进了大大小小的阳具时的淫秽景象:
‘喔喔。。。主人。。。小淫娃。。。唔。。。觉得好美。。。啊。。。那手。。。挖得我好舒服啊。。。啊。。。那里别停。。。再大力点。。。唔。。。又来了。。。啊啊。。。你射了吗。。。射进。。。小淫娃里面。。。啊。。。好热。。。烫死小淫娃了。。。啊啊啊。。。
裂开了。。。喔。。。后面。。。要裂开了。。。啊。。。不行了。。。喔。。。小淫娃。。。要死。。。要死了。。。!’
尚瑄娇柔细小的身体被压倒地上,丰满的粉腿被大大的分了开来,小穴正猛烈抽插着的巨物,正是她的亲哥哥殷秀的阳具,在淫水飞溅之中,只听得阵阵‘啧啧’的水声,混入了尚瑄小咀之中一直荡漾着的叫春声,一波一波的和应着那对被冲击得猛然起伏的浑圆美乳。
‘叫!给我叫!’殷秀一边在妹妹身上驰骋,一边不断变换交合的姿态,他惊人的体能和力量,配合不用角度的抽动翻弄,令尚瑄体内感觉就如同时被两人抽插一般,单是竭力的呻吟已不能宣泄哥哥为她带来的、令她疯狂的强烈快感,她的手指开始在哥哥身上拚命的抓,拚命的扭,痛苦和快乐的矛盾令二人失去了所有温柔,代之而起的是激烈的热情。
‘喔。。。啊。。。主人。。。插得小淫娃好美。。。喔。。。又丢了。。。啊啊。。。!
’尚瑄美艳的粉躯上早是香汁淋漓,胴体上的肌肤化作桃红,自出娘胎以来,她的身体从未攀升到如此的高峰,纤腰在连番泄身之下仍没有酸麻,反更用力迎合着一次次将阳精灌进她花心处的阳具,亲哥哥的阳具,那东西也像不会疲累,不断在她两个小穴之中穿插,配合着它的还有哥哥那只可怕的大手,干花穴时便以不同手法玩弄她的后庭,干菊穴时便在她精水淋漓的小穴之中翻云覆雨。
‘喔。。。怎么。。。又碰到那里了。。。喔。。。好爽人。。。啊。。。’体下的美人妹子炽热娇呼着,比之身处万人战场,殷秀从不曾如此投入过。只觉怀中的亲妹尚瑄便如他洞天福地般,予他最惊人的快乐,那花穴之中淫肉层层叠叠、高低起伏,肉壁便如花房似的懂得一开一阖,紧紧的勒着他的宝贝,阴精又聚而不散,妹妹每一次泄身,马眼处便被烫得痛快无比。
殷秀将妹子的胴体翻了过来,在她烫得发红的耳边狠声道:‘小淫娃,还有更厉害的。’伸手拉下了她项上的银铃链儿,掰开那两片粉嫩肉唇,一个个的将银铃儿塞进她似能吸水的宝穴之中,这链儿是他亲手打造,那尺寸虽及不上他的巨物,也足够治死这小淫娃。
‘啊。。。一颗。。。啊。。。两。。。颗。。。喔啊。。。’尚瑄只觉每塞进一颗银铃,哥哥的阳具便会贯进她后庭之中,一前一后的刺激着她,令她花穴之中一阵痉挛,一道爱液自其中渗了出来。
‘又来了。。。啊。。。小淫娃。。。要裂。。。裂开了。。。’尚瑄只觉花穴中阵阵银铃透着的寒气,殷秀却让她趴伏在地上,抓着她圆熟的粉臀儿便抽插在她菊穴之中,这穴儿紧度比之她那宝穴也不惶多让,只是勒起来更有劲,更是舒爽,只听得他喘息道:‘小淫娃里面有多少颗?’
‘有。。。唔。。。十四颗。。。啊。。。主人。。。快。。。玩小淫娃的前面。。。好痒。。。啊。。。’尚瑄娇声哀求,只觉那大手很快便分开那玉户,拈起了那贲张的花蕾阴核,轻轻细揉起来,她全身剧震,尖叫一声,阴精狂泄而出,险些将那串铃儿挤了出来。
‘不要丢了它,一会就好了。’殷秀低笑一声,双手反摸上妹妹那对正起伏不定的玉乳,用力的挤捏两颗美艳的乳头。尚瑄早已丢得魂飞天外,乳头的敏感让她纤手一震,差些支不住身子,她胯间早被玩弄得不成模样,那黏稠的精水沿链子的尾端流出,滴得满地皆是,最有趣的,莫过于因为后庭被刺,那肉壁的波动的带起的阵阵铃声。
殷秀看着亲妹子完全臣服在他胯间的疯狂痴态,只觉无比亢奋,阳物没命的刺进抽出,带得那后庭菊花一开一阖,混着他阳具上的淫水黏作一个圈儿。他忽感一阵泄意,干脆在妹子脆弱的后庭处连翻猛顶,再在内喷射阳精,让她一阵狂声尖叫之际,抽住了链儿的底端,将整串铃儿抽了出来!
‘啊。。。主人。。。太厉害。。。唔。。。喔啊。。。啊。。。不要抽那个。。。不。。。
啊。。。啊啊啊!’在尚瑄后庭一阵抽搐,花穴一阵痉挛,只觉肉壁上被一个个浑圆的银铃儿刮得她高潮迭起,那腔内的汁水全随着阴精喷射而出,那惊人的情景,连殷秀也看得呆了。
‘嗯嗯嗯。。。’尚瑄脸蛋有如红火、全身脱力的伏倒在地上,殷秀让她反转过来向着自己,又贴上了她的身体,在妹妹清丽绝俗的脸上,喘息着道:‘你这小淫娃。。。以后每天,就让我来操你吧。’
尚瑄目光中奇异的略过一阵柔情,还有一丝殷秀无法理解的顽皮,娇声道:‘我的主人。。。我的哥哥。。。那你的宛儿呢?’
殷秀虎躯剧震一下,呆瞧着她道:‘你。。。没事了?’
尚瑄在玉户口用纤手沾上一点微带朱红的液珠,黏到哥哥面前,轻轻道:‘瑄儿的贞操给哥你坏了,嫁不得人了,那该怎么办才好?’
殷秀将她双手按紧在地上,道:‘你一直在骗我?’
尚瑄道:‘直到哥插进来之前的一刻我才醒了,我只记得我醒来之前是被王玄抓走了,醒来之后。。。哼。。。就被哥哥很坏的玩人家的身体,还玩得。。。这么。。。’说到这里,刚回复过来的脸蛋又红了起来。
殷秀却脸色发白的站了起来,这么说,他岂不是。。。乱伦?
尚瑄瞧着他道:‘早知这样,我就不告诉你了。’
殷秀脸色上阴晴不定,忽抬起头来,用尽气力大声高啸,声震远近,最后回过神来,平静的道:‘从今天起,我不再叫殷秀了、你也不叫尚瑄。’
从现在起,天是新的,地是新的,人也一样。
尚瑄赤裸的娇躯被哥哥抱了起来,一呆道:‘那我们叫什么好?’
殷秀微笑道:‘就叫吴广德、吴好缇吧。’
尚瑄不解道:‘那是什么意思?’
殷秀耸肩道:‘我也不知道。’
尚瑄‘噗哧’一笑道:‘什么都不知道,不若就叫不知道吧?’
殷秀道:‘什么也好,现在最重要是找回宛儿。’
不由心中一叹,天下之大,要何处寻去?
至于他们如何寻去,那又是后话了。
<完>